杨府尹送走了这一尊佛,总算安心了,低声问苏润卿道:“五殿下那儿……”
“殿下进宫去了,”苏润卿抿唇,道,“放榜前出了这么桩命案,圣上跟前不好交代。”
杨府尹恨不得鞠一把老泪。
这事儿能怪他吗?
他就差天天烧香拜佛,求着京畿一带太太平平、安安稳稳了,好不容易把罗妇人的案子结了,转眼又出这种事儿……
“这不是刚抓了一个嘛!”杨府尹叹气,“以目前的状况看,大致就是他了。”
对苏润卿,陆毓衍没什么好隐瞒的,道:“杨大人,我看未必是楚昱杰。”
谢筝眉心微皱,她很清楚,杀人的恐怕真不是楚昱杰,但若一直找不到真凶,陆毓衍在大牢里的那一番话也绝不是危言耸听。
同样是挂名的监生,陆毓衍对国子监里的状况没有苏润卿一般了解。
他沉吟道:“段立钧与易仕源的关系如何?”
苏润卿啧了一声:“向来一个鼻孔出气。”
“就像昨儿个清闲居里一样?”陆毓衍挑眉。
昨日清闲居,看似劝解,则是火上浇油。
苏润卿的眸色沉了沉,撇嘴道:“段立钧在监生之中看起来像是一呼百应,奉承不少,但他的人缘并不好,这也少不了易仕源的功劳。”
正说着话,古阮小跑着过来,拱手道:“大人、两位公子,河边现些状况。”
杨府尹一听,急着要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