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娴写着,陆毓衍和萧临年纪相仿,同在京中,与亲兄弟也没什么差别,指不定谢筝与她前后脚离开京城,那两人无法无天了,哎呀哎呀那可怎么办!
谢筝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偏偏萧娴不在跟前,不能挠她痒痒,谢筝只能拿指尖狠狠戳了两下信纸泄愤。
不过就是定了亲了,她当时与陆毓衍一句话都没说过,还怎么办,才不理嘞!
那年的旧事纷纷冒出来,谢筝不禁五味杂陈。
她不晓得这几年陆毓衍与萧临有没有无法无天,但她如今的身份,可不能不理会衍二爷。
陆毓衍叫她去衙门里认人,她要去,叫她去燕子村问话,她还是要去,连把她的丝巾丢了,她都只能吃哑巴亏。
谢筝越想,脚步越快,直到到了萧家外头才回过神来,规规矩矩向陆毓衍行礼告辞。
陆毓衍没有应,示意松烟去敲门。
没一会儿,角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见了陆毓衍,赶紧问了安。
陆毓衍先一步迈过了门槛,谢筝疑惑极了,都这个时辰了,陆毓衍莫不是还要去给傅老太太问安?
穿过庑廊,陆毓衍顿了脚步。
谢筝左右一看,心里有数了,她要走垂花门进内院,而陆毓衍则在这里拐了弯,前头不远是萧临的院子。
依着规矩,自是当主子的先行,谢筝垂着头,等着陆毓衍先走一步,立了半晌,不见陆毓衍挪一挪步子,她不禁抬起头来。
陆毓衍的脚步却在此刻动了,他不疾不徐往前头去,一面走,还一面道:“这般稀罕那根丝巾?回头赔你一条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