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跟你们说了,兔子急了还咬人,一个小不点,一顿能吃几口?非要扔去山里,出事了吧?现在人不见了,还去哪儿找她要银子?”
“就她那一个月拿回来的半吊钱,你还稀罕上了?”
“怎么不稀罕!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隔壁那几家,一年也就用个一、二两银子,摊到每个月,才一两百铜板,半吊钱可是有五百文呐,你厉害,你下山去做活,不求多的,一个月拿回来三四百个铜板,老娘就把你们一家子伺候得舒舒坦坦的。”
才你来我往了几句,到底是没收住脾气,嗓门抬上来,又响起了东西打翻的声音。
谢筝摇了摇头,把从妇人那里打听来的罗家事情一一讲了:“那嫂子也说,罗妇人没了踪影,不晓得去哪里了。”
“这下麻烦了,即便罗妇人是凶手,又要去哪里找她?”苏润卿叹道。
陆毓衍没有说话,一手背着站在树荫之中,低垂着眼帘,长长睫毛在眼下映出弧形阴影,愈窥不见眸中情绪,另一手抚着腰间红玉,动作随意,似是他思考时的小动作。
谢筝和苏润卿看在眼中,都噤了声,没有催促他。
陆毓衍想了许久,才又抬起眼帘,落在谢筝身上,问道:“在宁国寺袭击你的妇人,身上可有异味?”
谢筝闻言一愣,而后摇了摇头:“没有,整个殿中点了香,闻到的只有檀香味道,没有其他了。”
“看来这几个月间,她一直都有住处,有吃食。”陆毓衍沉声道。
听他这么一说,谢筝也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