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左侍郎田大人冷笑一声。
他刚才在与几位大人的口舌交锋中落了下乘,正是一肚子气没出,听陆毓衍如此大言不惭,道:“贤侄,查案不比吃饭,不是对着菜牌点菜,要是错了方向,我们这些人也就算了,底下跑腿做事的衙役、官员,可就白费劲儿了。”
陆毓衍闻声,桃花眼斜斜睨了田大人一眼:“田大人说得在理,这案子原本就是顺天府的事儿,我就借几个顺天府的人手,要是出了错,烦请田大人帮着收拾收拾。”
苏润卿不知这话因由,其余人却都听明白了。
前回他们说的“但凡沾着一点儿边的都来擦屁股了”,陆毓衍一直记到了现在。
分明那句话是他们说顺天府的,陆毓衍这般记仇是做什么!
前次回敬过了,这次怎么还不放!
大理寺右少卿摇着头,暗暗骂田大人多事。
陆毓衍话是不多,但嘴巴厉害,前次就吃了亏了,这次做什么还惹他?
再说了,田大人是与陆培元不睦,要辩要骂、动手动嘴,尽管朝陆培元去,对着小辈撒气,算什么道理。
这下好了,案子的进展全交给了顺天府,等有了收获,功劳是顺天府的,跟他们没关系了。
真真是挨骂时一块挨骂,褒奖时半点轮不到。
亏大!
顺天府尹是最乐呵的一个,贤侄长贤侄短的,低声和陆毓衍交流。
陆毓衍道:“也就是个想法,今天在寺中,郑博士一家太过伤心,我也没顾得上细问,还请大人去郑家与郑夫人娘家问一问,家中的仆妇们昨夜的行踪。”
顺天府尹诧异:“凶手不是杀了那么多村妇了吗?怎么查郑夫人家里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