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城门口不同,陆毓衍换了身牙白袍子,腰间束带,显得身形修长,比之五年前,五官更显俊逸,一双桃花眼给清冷的气质添了几分温和。
谢筝想,这个人若是笑起来,只靠这双眼睛,都会给人春风拂面一般的感觉。
而真正让谢筝挪不开眼的是陆毓衍挂在束带上的一块艳如鸡冠的红玉。
红玉稀缺,素来是宫廷之物。
谢家祖上风光时,曾得宫中贵人赏赐,传到谢慕锦这儿,只有谢筝一个姑娘,没有儿子。
两家定亲之时,谢慕锦就把红玉做信物给了陆毓衍,即便大礼未成,他对这个女婿已经是一万个满意了。
这事儿京中官宦之中都有流传。
谢筝认得家中祖传之玉,自然看得出陆毓衍身上这块就是谢慕锦给他的。
心酸、感慨之余,更多的还是不解。
京中已知镇江事情,陆毓衍肯定受了不少风言风语,他为何还要挂着这块红玉?还要彰显他谢家女婿身份?
谢筝死了,死得那般丢人,陆家就算立刻与谢家划清界限也不突兀,可偏偏他……
还不急再细想,陆毓衍已经在几步外站住了。
萧娴唤了“表哥”,谢筝福身唤“衍二爷”。
陆毓衍道:“我去看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