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娴有点儿急,越说越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谢筝听闻萧娴去镇江府衙看过,心里突突跳,鼻子一酸,眼泪又落下来。
她与萧娴闺中亲密,但仔细算起来,自从谢筝五年前随着父亲外放离京,就没有再见过萧娴了。
这些时日突遭巨变,又颠沛流离,谢筝对萧娴没有半点儿生疏,反倒是亲切和依赖。
她抱着萧娴大哭。
萧娴见她哭了,也忍不住掉眼泪,两人依着哭了一场,才让丫鬟打水进来。
浅朱放下水盆,绞了帕子替两人收缀,嘴上道:“筝姑娘您不知道,我们姑娘途经镇江,听闻噩耗,险些就背过气去了……”
萧娴冲浅朱摇了摇头,止住了她的话,又与谢筝道:“祖母身子骨不大好,我是随父亲回京探望她老人家的,原想着路过镇江就去看你,哪里知道……”
谢筝闻言,问道:“伯父也在?”
萧娴颔:“父亲就在隔壁厢房。”
于情于理,谢筝都要过去问了安,刚站起来,眼前又是一片白光,跌回到榻子上。
萧娴连连摇头:“你看我,一急起来什么都忘了,医婆说你几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我给你备了粥。”
谢筝挤出个笑容来,她岂止是没有好好吃东西,她根本是没吃上什么东西,没有银子铜板,前两日,饥肠辘辘的,偷了个烙饼被追了整条街,饼没吃成,还差点挨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