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当口,根本不用说的太清楚。
“我知道的。”
池杉捡起沙发上的包上楼,冲她笑了笑,“刘妈,你放心吧,我心里都明白。”
池杉当然明白。
说到底,现在那份亲子鉴定的结果不用看都已经很明显了。
池母当年就生过一个孩子,如果倪璇是,那么池杉就不是。
而在倪璇是不是这个问题上,想必池家绝不会这么轻率地就下判断。
能特地打电话告诉池杉,又把倪璇带去池爷爷家里,就说明他们已经肯定的不能再肯定。
所以池杉百分之九十九就不是池家的孩子。
既然这样的话,池杉怎么看也是赚的。
前十九年,本该她承受的苦难和折磨,全部都转移到了倪璇身上。
而她其实没有份享受的那些,不管是教育也好、人脉资源也好,都成了已经占完的便宜,且完全没办法“还”回去。
她没有资格痛苦,也没有资格难受和惆怅。
毕竟她即将“失去”的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
池杉甚至很庆幸,昨天晚上是对着陆峪哭,而非把那些情绪真的都发泄在爸爸身上。
因为她无比清楚地知道,哪怕是一盒五块八的旺仔摇滚冻,她都没有资格再跟爸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