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乖嘛!”清悠并没有察觉到什么,满意的拍了拍小麟的脑袋,上前拾起陶罐儿,一本正经的冲白衣人道,“我可不白借你的,待会儿请你喝鸡汤啊!”
说完,就抱起陶罐儿,拾起地上的野鸡,蹬蹬蹬跑到几十米外的一处山溪旁,先是麻利的把山鸡拔毛洗净,又掏出随身带的利刃把山鸡切成块儿放在陶罐里,毕竟尚是春季,融了寒雪的溪水仍是冰凉,泡在溪水里的手一会儿就冻得红通通的,清悠却是并不在意——
老爸老妈猝然离世后,悲痛欲绝的清悠曾不顾家中大佬的反对,自我放逐了长达一年之久,后来还是在一位乡村老妪的开解下,才从痛苦中走了出来,而这做鸡子的手法,便是从老奶奶那儿学得的。
白衣人呆呆的看了半晌,眼睛里的火苗慢慢熄灭,很是疲惫的闭上眼睛——
果然是叶家一个不受宠的痴子罢了!原来,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这孩子,虽然和羽儿有些像,但终究不是啊!
自己的羽儿,自然是能干的很,便是自己最让世人钦敬的炼药术,都是羽儿一点一点的手把手教给自己的呢!只是羽儿在处理生活食材上却是一窍不通——
记得那时,自己每次捉了山鸡来,羽儿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一边摇着自己的胳膊,一边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自己:“小和,你看这山鸡多肥,一定很好吃,你等着,我给你做最好吃的松滋鸡!”
可是每次,总是弄得那只鸡和她的小脸一样黑乎乎的,再瞧不出原来的半分模样!
当然,那么好那么好的羽儿,便是怎么样捧着,也仍是觉得不够,又怎么舍得让她做这等粗苯的活计?
而且,做的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最重要的是,那是羽儿的一片心意啊!除了母亲,也就在只有羽儿会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全心全意的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