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眼神可以说是非常凶，配上这个身形，超凶。

“喵！”

顾淮实在听不懂猫语, 不过也听得出它现在很不高兴，但他不可能让费尔亚就那么端坐着看笑话，于是抬手把它抓了下来握在手里, 才对费尔亚说：“我记得你有个女伴, 我还以为她是你——”

“妮娜是我的妹妹, 如果你指的是她的话, ”费尔亚出声打断了顾淮, 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地消失, 他嘴角下沉，“妮娜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她也是一个罗伦没错。你想选择她跟你联姻？”

“喵！”

小白猫在顾淮的掌心动手动脚, 试图突破这只手掌的钳制, 可惜它不伸出爪子的时候毫无战斗力, 顾淮安抚地点了点它的脑袋，继续说：“不，我的意思是, 我曾经以为你和妮娜的关系是男女朋友，看来我猜错了。”

费尔亚眼神微微亮起，他矜持地抬了抬下巴，“那么你的选择是？”

顾淮其实有些尴尬，可这样的情绪没有被他摆在脸上，“费尔亚，我无意和罗伦的任何人联姻。”他没有看出费尔亚的表情变化，只说，“你是罗伦家族的继承人，理应找一个你心仪的女孩度过终生，而不是和我进行商业联姻，你妹妹也一样。”

费尔亚说出的联姻显然是考虑到深入合作的问题，顾淮却并不觉得双方的合作需要用这样的关系绑在一起，他虽然从来没有考虑过会和谁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可面前投影里坐着的年轻人事实上才刚刚成年，他前途无限，不应该被这种畸形的约定俗成制约。

“你放心，”顾淮说，“我们的合作不会因为这些发生任何变化，假如你母亲有疑问，尽可以让她和我联系。”

小白猫渐渐安静下来。它勉力让自己转了一个方向，视线能直视着投影里的画面。

对方正沉默着。

良久，费尔亚问：“你还爱着楚云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