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晚辈阿白就可以了。”
阿白下了轿子,带他们慢慢往前走,沿途给释无心介绍着长安的风土人情。
秋戌子看了他好几眼,“眼睛好了吗?”
“好一点了,现在大约能看到模糊的人影,行走已无大碍。”
此时距离新帝登基已经过了大半年,北方终于彻底平定,于是秋戌子和释无心便到长安来走走。
最主要,是来找某个玩得乐不思蜀的小徒弟。
“我家小楠竹呢?”释无心对楠竹也颇为想念,这可是个好孩子啊,他平常喝醉了酒,秋戌子只会把他扛起来扔街上,李晏在旁边乐呵呵的看,顺便还搭把手,只有楠竹这个暖心的小家伙会哼哧哼哧把他拖回去,还给他盖被子。
“他这几日跟着谨之回归鹤派了,明日便回来。”
“啧啧。”释无心瞅了一眼秋戌子,“徒弟大了不留人啊。”
秋戌子白了他一眼,拂尘一扫,“你个没徒弟的少来说我。”
释无心手里拿着佛珠,竖掌在前,“阿弥陀佛,那是贫僧收不到徒弟吗?那是贫僧不想收徒弟。”
“那就别来惦记我徒弟。”
“做道士有什么好的?”
“做和尚有什么好的?整一个大光头,下雨都不用打伞。”
两位武林老前辈的对话如孩童一般幼稚,阿白听得忍俊不禁,“前辈饿了吗?我在前面酒楼里订了位置,不如先去坐一坐?”
“还是后生想得周到。”释无心拍拍他的肩,“有酒有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