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停看他在神游,眸中少见的温柔,忍不住一阵牙酸,“过日子可不是总像想象中那般美好,王爷可想好了?若有难处,不如还将燕三白送还给我们药王谷,有我和我爹在,也可保他一世无虞。至于王爷你,日后或许姬妾成群黄袍加身,岂不美哉?”
“也许你所说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是……”眉梢挑起,那丹凤眼里闪过一道微光,李晏道:“就算你给他一条阳关道,我亦不会放他独去。他是我的,我就算绑,也须绑着他跟我一道走那独木桥。”
一旁的零丁撇撇嘴,看吧,王爷其实就是这样的。放弃?不,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独占欲其实已经装的很有风度。更何况,如今燕三白和罗刹已然划上了等号,若谁还想把人带走,王爷绝对会疯。
那太可怕了。
所以零丁从不担心王爷中途变卦,他一直担心燕三白会不会中途受不了跑了。哎,也是操碎了心。
而且世上能把这种想法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大概也只有王爷一个人了。
殷停这明显是作为娘家人在试探嘛,正确的回答应该是——他若不离我便不弃,看,多深情。
可是王爷没有这么做,可喜可贺的是殷停居然接受了这个说法,好像还有点满意的样子。
嘛,这样也挺好的。零丁这样想着,老怀大慰的喝了口酒,却被拉得直吐舌头,惹得旁人哈哈大笑。
二月,苍鹰划过北疆上空,真正的严寒降临了。
来自少林的消息已经传开了,秋戌子一把拂尘扫了天华派的脸,当场逼得那些‘燕三白案’的目击证人修改证词,承认自己根本没有亲眼所见,赶到之时方二公子早已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