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英扫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干自己的事。
“嘿你还不理我,你知道你参的是谁吗?洛阳王啊,那是你能随意动的吗?”
翟英终于有了点反映,“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我说你是不是傻啊!这一听就是客套话好不好?客套话!你能当真吗……等等,你不会是真的要……”
裴宋打量了一下翟英手里的卷宗,不由悲从心来,一张脸皱成了苦瓜,“红河岭的事你也要插手?黎王都死了,你是准备跟洛阳王死磕吗?你不是一直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不是洛阳王的错吧,他那时候也顶多是个小娃娃。”
翟英沉默了,良久,才又道:“可他是黎王的儿子,是苏世辉心里的小主人,他也许是善的,但他今日能调动神箭兵,明日便能调动大军攻城。”
“这都是你的猜想。”
“但不代表不会发生。”
看着友人凝重的神色,裴宋在心里叹一口气,“我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此事是有人在针对黎王一脉,若你插手,岂不着了他们的道儿?”
“但就因为这样,我就什么都不做吗?那谁来给那些无辜被害的人一个交代?”
裴宋语塞,翟英又道:“国子监时,我们曾发过誓,愿以夏师为榜样,穷尽一生求政治清明,那个誓言,我到现在也不曾忘。我不管输赢,只论对错。”
裴宋无奈摇头,“可对错在大事之前太过渺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