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挑眉,楚云楼也挑眉,相视一眼——干!
兴许是故友重逢的喜悦太大,今天的李晏万分豪爽,与楚云楼你一壶我一壶,壶中满满的都是男儿意气。莺哥儿挑起了由头却不参与,看到零丁在一旁拽着趴在栏杆边缘的潘达,走过去,手劲大的一把把人拉到了地上坐着。
“不会喝就别喝,你是想去跳楼吗?跳了楼明儿楚大爷还得给你洗地。”
潘达醉醺醺的傻不愣登的看了他许久,忽的就掩了面,好不委屈,“你都只关心楚大爷,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呢?你不觉得我是最惨的那个吗?”
莺哥儿蹲在他面前,道:“是啊,长得最惨。”
潘达真的要掩面而泣了。
燕三白看着,却觉得很开心。
李晏身为洛阳王,能有这样一群不问出身,又如此真性情的朋友,真是大幸。
酒过三巡,潘家和午家来寻,潘达和午子英便告辞了。莺哥儿也要走了,楚云楼想要送他,却被白了一眼,“我又不是什么大姑娘,还用得着你送?”
说罢,莺哥儿就提着盏灯笼,自个儿走进了长长的巷弄里。
李晏三人却是要在这里住下的,明日再去谢家拜访,楚云楼也早已备好了客房。然而楚云楼刚领着他们到门口,下人就急匆匆的前来禀报,“少爷,谢小姐来了。”
“谢小姐?”楚云楼回头看李晏,“如何?”
李晏揉了揉眉心,颇为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