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郎!这一定是董郎!”唐修文惊魂未定,此刻又忽然叫了起来,“我以前就觉得秦桑不太对劲,还老是喊我董郎董郎的,可我根本就不姓董!”
闻言,李晏走到那屏风前,上下打量过这‘无脸男子’,这确实是秦桑的笔法无疑。可是董郎又见董郎,先是李潜后是唐修文,也许后面还会有更多的人,秦桑她生前……到底想做什么?
与此同时,百花环绕间,一声声沉闷的挣扎声被堵在口腔里。
“唔!呜呜!”被捆绑着的男人像一条可悲的虫子,在地上扭动。他睁大着眼睛,瞳孔缩紧,那是恐惧,在他心底无限蔓延。
锋利的镰刀反射着耀眼的日光,无情的劈下。一刀,又一刀,鲜血喷洒在花叶上,渗进泥土里。
男人已经彻底没了声息,一切仿佛都在无声中进行。很快,一双白皙的手从那胸膛里捧出了一颗心脏放在花篮里,举动带着些虔诚的意味。
风过,花落,填补进那具尸体胸膛的空洞里。花田阡陌上的人拎着花篮,脚步轻快的,哼着歌远走了。
洛阳王府。
燕三白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却并不能很好的入睡,他又做了一个许久都不曾做过的梦。梦中的琵琶声坚韧不屈,又带着几许醒世苍凉,仿佛将他带回了遥远的过去,那个女子坐在破屋前的溪水边,就要回过头来。
忽然,一阵敲门声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开门,门外的是李晏留在王府的另一个长随阿蒙,“燕大侠,城外又死人了,王爷请你过去呢。”
阿蒙说话不疾不徐的,脸上还带着笑意,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笑意是永远不变的,嘴角弯起的弧度就像是丈量过一般,永远都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