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爹是什么时候向你交代,若他出事,必找我来查案呢?”
“我记得很清楚,是四天前。”
“四天前可有发生什么事?不需要多特殊的,平常的事也可。”
汪敏仔细回忆着,那天的事他记得很清楚,因为他爹无缘无故就提起燕三白,好像预知自己会出事一样,未免让人在意。而那天汪静川大部分时间也都在静堂,除了……
“对了!他那天一早去取了幅画!”
闻言,燕三白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转身面对着敞开的静堂大门,指着正中央,也就是先前汪静川面前的那个案几上方,悬挂着的一副画,问:“可是那副松鹤归山?”
“正是!”汪敏有些激动,松鹤、松鹤,这难道跟归鹤派有什么关联吗?
汪敏知道,他父亲一直对太师父的离奇死亡耿耿于怀,十几年都不得纾解。
燕三白心里却已有了定案,他问:“他是去哪个地方取的画?”
汪敏还没开口,一直抱刀不语的关卿辞忽然插话:“霁宝堂。”
大理寺的办事效率不可谓不高,汪静川四天前的行踪都这么快被挖了出来。但燕三白并不如大理寺对他那样,对大理寺的人抱有成见,听关卿辞这么说,他不由递过询问的目光。
关卿辞道:“汪静川跟霁宝堂老板是知交好友,一月前,汪静川在霁宝堂订了一副八仙图,四天前他去取画,可是画却被霁宝堂内的伙计全福掉了包。我已审问过他,他坦言是受了一个蒙面男子的利诱,故而行事。”
不料燕三白却皱了皱那远山般的黛眉,“蒙面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