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贺兰拥着他的手紧了紧,却仍小心注意着没有碰到那些金属导管。
“你都没有仔细判断,怎么知道是不是?”
贺兰抬头,眸光复杂,与他额头相抵,反问:“难道你不是吗?告诉我,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不再是唐川?”
“你真的愿意相信……我还是那个唐川吗?”
“我相信。”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叫唐川心里泛起波澜。那一圈又一圈波纹荡漾开来,化为春水连绵,暖暖的,好像再也不会感觉到寒冷。
说了几句话,他已经有些虚弱,疲惫地靠在贺兰肩上,“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实话好不好?”
“什么事?”贺兰轻抚着他的背,安抚着他。
唐川偎着他,可怜又无辜,“我好痛,好难过,要兰兰亲亲才会好。”
这可不就是唐川么,一般人可说不出这种话。
贺兰直接低头吻住他的唇,没人知道他心里其实有多担心,但那些担心在此刻都化为失而复得的狂喜。他的唐川还在,他的世界就依然还在。
此时此刻谁都不愿意去探讨之前发生的种种,只是彼此依偎着,温存着,在对方的唇上、脸颊下落下轻柔细致的亲吻,把欣喜得快要爆炸的心脏捂得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