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孤独的旅人和行路者依旧在逆风前行。
车子开到下个街区,又有新的客人上来。
对方没有发现唐川的身份,很平常地报了个地名,然后打开终端上起了网。唐川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的喜怒哀乐,忽然觉得当出租车司机也是个不错的职业。
“卧槽槽槽——!那么快就结婚,明年是不是就要生娃了?!”妹子捶胸顿足,末了把鸭舌帽往脸上一盖,挺尸如咸鱼。
瞧,人生就是这样大起大落。
唐川瞄了眼镜子,对着俊朗帅气的自己眨眨眼——高人从来都隐藏在人民群众里。
到达目的地,妹子下车了。
又上来一个男青年,唐川热情地招呼着,“去哪儿啊。”
“贺兰山。”
“好嘞,您坐好。”
唐川利落地按下自动驾驶,翻身挪到后座。
十分钟后,车子在繁华的闹市区停下,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穿着九分裤和黑色板鞋,反戴着鸭舌帽,背着复古做旧的皮革双肩包,戴着夸张大墨镜嚼着口香糖的潮流boy。
前方十米处,有人在等待。
那人穿一身量体剪裁的黑色西装,站在背光处,路灯照不到他的脸,唯有水晶的袖扣在夜色下依旧璀璨生辉。
他抬起手,看向腕表。挺拔清俊的身姿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尤其是抬手时暴露在灯光下的那一截白皙手腕,修长的手指从光明没入黑暗,好像探入什么禁区一般,散发出禁欲的独特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