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记住,天明之前把手脚都收拾干净,快到最后一步了,不可以出任何差错。”
“是!”
听着耳麦里那坚定如铁的声音,狐狼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忽然觉得今夜的雨真的有点儿冰冷刺骨。这都多少年没有过的感觉了,真新鲜。
只是他这一抹,却发现了点异常。他盯着自己的手,那手指上有血迹,淡淡的,被雨水一冲,连血腥味都没有。于是他又朝脸颊上抹了一下,果然,脸上似乎被划开了一道小口子。
什么时候的事?宁夭干的?
他疑惑了一下,但随即一笑置之,就是一个指甲缝大的伤口,他这是关心个毛线。但就在这时,一声咔擦的金属断裂声却忽然响起,狐狼立刻警觉,却看见自己的单边眼镜的镜框整个儿崩裂开来,连带着那根细长的链子,摔在地上。
“猫爪子可真够利的啊……”
狐狼喃喃赞叹,但又忽然间注意到一个更关键的地方——这伤口那么小,可为什么到现在都还在流血?而且,越流越多了啊……
“呵。”他忽然轻笑,仰头看着天,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某种暗示么?
与他相隔大约五百米处,宁夭站在楼顶,同样暗中观察着警察的一举一动。他注视着不远处那栋旅馆,脚步几度想要挪动,可是最后也还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消失在雨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