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让开柳酥氧的呵气,相泽以掩饰性的冷淡语气问:“怎么区分组织成员?”
“所有无个性和弱个性者都有可能。”柳后撤半步。
“运营组织需要商路,所以你的财力才那么夸张。”
相泽一直握着他的手不松,突然在意起了那枚自己亲手褪下的戒指了似的。
“我本人没什么钱,至于我们造亚人组织勉强能买下半个日本。”
“……”
这是相泽第一次听到组织全名。
柳女士曾说她生产时同时移植了一颗心脏,柳某时无意中提过有的亚人专门利用不死之身贩卖人体器官,柳病发那晚曾说自己是实验的产物——造,亚人。
夜色中柳的双眼亮得怵人,相泽终于松了手。
问题在他太聪明。柳指尖再次失了温度,冷涩的凉风擦着他的筋络和骨缝掠过。
下一刻,一只手放在柳的头上,压扁了他蓬松的自来卷,接着抬起右手对称他的发型,然后双手向下滑去,搓搓他冻的发红的柔软面颊,一如往日的亲昵,更有说不出的怜爱。
“你还好吗?”
已经很久没人这么问了,柳眨眨眼,以为相泽说的是自己的病。
“现在我能回答你,有人在身边比独自硬抗好一点。”
至少后来柳回忆那时,那个夜晚除了风雨、药片和谰语,尚有些许温度。
“你不知道,你是我宇宙起始爆炸的奇点。”
“是啊,宇宙形成后奇点就不存在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