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感受时间的点滴流逝,身体困倦,劳累脱力,紧迫地想抓住夜晚尾巴入睡而不得。
直到身侧有了动静,他恍惚躯体从灵魂中惊醒,一道深重的阴影投在他脸上,静夜里伴着目光没有压迫感的靠近,柔软湿热的什么轻轻落在他眼上,他没有感到鼻息,便清楚那是个屏息的温柔的吻。
然后一点重量落在他枕上,卷软的发不带痒意的贴在他颈间,一只手臂环上他的肩,而他笼罩在柳身体散发的热气中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相泽忍住眼部不适撩开眼皮,想看看他。
眼下他的脸庞线条流畅如画,敏感冷傲的单眼皮,嘴唇丰满润泽,和人中的凹痕说不出的协调,安然合着时像微微撅着嘴,相泽才注意他长着一张孩子样的嘴,所以也像孩子似的爱吻人,像孩子似的让人又爱又恨。
这个装睡的行家不忍心再僵持下去了,相泽今夜以前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吃他这套,睡意早已随之扩散,不多时便幽幽睡去了。
他颈边的柳仿佛也安睡了下来,但他微微撩开眼皮,眸光冷彻警醒。
见到时柳就发现,和白天相比相泽气味有别。
只一天之内那种本就脆弱的信任的味道被什么动摇了。
第二天一早,相泽对着洗漱台的镜子刮胡子,柳进来挨着他倚在台边,看他动作生疏的给下巴打泡沫。
“雄英那边又要你出面公关?”
相泽含糊应了声。
“我喜欢你有胡子。”
相泽动作顿住,刀片停在在涂满泡沫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