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木村顿了下,莫名有种说不出的失望。他不怕昔日的同事愤怒的质问,沉默反而是变相的羞辱。
“井手这桩案子有很多人在说谎,而且是为你——柳寻也——说谎。”
话锋直指的中心,柳睨着木村,既像亿万富翁睨着声称自己偷了他硬币的流浪汉,又像看登上绞刑架的死囚犯垂死挣扎胡言乱语,柳对明石说:“别信他的离间计。”
明石的动摇某种程度上安慰了木村,证明他还愿意相信木村。
因着他这份信任,木村感到十分抱歉。今天以后势必形同陌路,应该趁现在道个歉吧。
他犹豫着开口,明石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正当此时,伴随轻微的玻璃碎声,还有令人头皮发麻的血肉被穿透的声音,明石倒地,血从他背后蜿蜒而出,面部则停滞在一个迷茫和留意的表情。
木村和柳条件反射伏下身子,按理正确的做法是即刻撤离,这时柳却不死心的去按明石的颈动脉。
“没气了?”
又是最恨人的沉默,木村直愣的目光避开尸体方向,表情很是麻木。
每个警察对死亡未曾预料便做好了准备,遗书早已写好,存放在警局里。
根据木村情态,以及下一颗子弹擦着木村脸颊而过看,从对面大厦发射子弹的狙击手与木村无关,突兀插手的第三方势力比任何人预料的都棘手,他们的目标是无差别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