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泽寻机提起快递。
“务必随身携带,你带着它就像带着我一样。”柳停了停,又道,“除了失足少女,和人才同院还有一个嫌疑人犯了肾病。那是个菲裔少年,非法入境,为了来这把肾'器官方面的个性以器官移植的手段卖给了这方面有需求的富人。”
相泽虽不明情况,却有些同情那少年。
“来这做什么?”
“看雪。”
“只看雪?”
“没错,只是在冬天去北海道看雪。”
一个贫穷少年稚嫩而微末的心愿。
“他开春来的,初夏被抓,等他出院,藏毒的量再加上他上线给他甩的锅,要么遣返要么蹲大半辈子的牢,注定看不到自由的雪了。”
话题好像愈发沉重了,但世道如此,哪个受害人伤口还没点故事,哪个施暴者背后还没点苦衷,这年头人人都有隐痛,个性也改变不了,警察这职业不比职英光鲜,视野里是全社会的阴暗面,所到之处不是无底线的人间渣滓,就是用娘胎带来的劣根性把人生闹得一团糟的人。
“你每次办案都尽职尽责,”相泽道,“我以为你的正义感不会让你平静以对。”
“我不奉行个人英雄主义,我清楚我在哪。”
在国家机器的体制内,毫无公平可言的实力至上社会中。
“你偶尔也说的出有情商的话啊。”
柳沉默下来,相泽转头去看他。
电压不稳的路灯阴晴不定的灯光,晃照着这个捉摸不透的人。
相泽似乎在他眼神中发现了什么,很微妙,失望兼具期望。他觉得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