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儿子……
“君父!”小魔君欢快跑来,衔苍还在发呆。
小魔君都跑到他身前来了,可衔苍好像还没看见他,目光仍停着不走,错愕道:“颁玉?”
不是幻像。
小魔君在衔苍脸前晃了晃尾巴:“君父??”
衔苍这才回神,下意识把“多余”的小魔君撸到了身后,上前去问颁玉:“仙子醒了?在家里等着就是,为何还要来此险境?”
幸亏自己刚刚敛了邪气,不然对着她露出怒目狂态,那可如何是好?
小魔君龇牙咧嘴,酸溜溜看着衔苍,目光似要把他的衣服灼个洞出来。
这一看不打紧,小魔君发现了不同。
“君父……”他盯着父亲身上的雪青色衣裳,问道,“君父怎么……又换衣裳了?”
父亲在魔界时,整日都是一身雪衣,就差在自己身上挂个牌,白底黑字写上丧妻了,怎么来了人间……不,怎么遇上颁玉后,他每天一个花样,打扮起自己了?
小魔君先是一惊,后是一怒,翘尾巴就走。
好啊,我早就觉得不对!
母亲还未找回,每日花枝招展,又是给谁看?!
衔苍驱骨鞭去捆那小龙,哪知骨鞭在颁玉手中,竟是滞了许久未动。
“辞吾!”衔苍着急道,“站住!”
骨鞭这才慌张跟上,与那小龙的身影一同消失在了前方。
衔苍一口气断在咽喉处,疼得只想吐血。
“做父母的不容易啊。”颁玉亲眼“领教”了小魔君的古怪脾气,啧啧摇头,“这些年真是辛苦魔尊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