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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的人都是杏林峰下一辈中最受器重的弟子们,青衣派和赤衣派都有,或年轻气傲,或早熟踏实,正如三十年前他和他的师弟师妹们一般。

为首的是下一辈中青衣派的大师兄方逸。

他们见到他这样平静地坐在住处殿中,似乎都有些不知所措,迟疑着不敢靠近。

方逸他们只见大师伯身着盛装、束发严谨,峰中诸物都在原处,摆放得一丝不苟,除了衣服,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带走,昔日的药品医术笔记都整齐地摆在显眼的地方,整个屋子干净得不可思议。

最终,是由方逸定了定神,上前拱手道:“大师伯,总峰主有请,麻烦你跟我们到主峰去一趟吧。”

大师伯说:“好。”

他整理衣袍,缓缓起身,很快就被方逸一行人戒备地围在中间。

大师伯很快被带到了殿上。

金鼎大殿上,杏林峰所有师祖辈的峰主左右坐成两排,总峰主坐在中间上首,雪梨和荀望两人坐在峰主们中间,颇有些开庭审问的架势。

总峰主怒拍玉椅,中气十足地吼道:“原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原释是大师伯的姓名。

峰主们每一个看起来都怒不可遏,来参加杏林会的其他道门仙友亦都围聚在周围,像观赏猴子奇景一般冷眼旁观,啧啧评价。殿外小他几十岁的弟子们乱糟糟的议论不断闯入耳中。

“枉大师伯深受峰主们器重,想不到私底下竟做着如此恶毒丑陋的阴险勾当!”

“身为杏林峰大弟子、大长辈,本应扶持后辈、教导同门,他竟如此妒贤嫉能,品行败坏!”

“现在想来,大师伯蝉联四届杏林会之冠,本就古怪得紧,他该不会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排除异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