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太凉了,冷得像快冰。缇丽被他掌心的温度弄得一怔,听到萧兰用沙哑的嗓音说了句“抱歉”。
萧兰将她扶稳后就离开了,缇丽再看时只能捕捉到对方略显仓促的背影。
缇丽有些奇怪地皱起眉头。
“妈妈。”
她踏进殿内,扬声问了一句,“你在吗?”
“怎么了?”屏风后传来贵妃的声音,“这么早就回来了?”
“雷克斯和安德烈哥哥都有事要忙。”
缇丽走进屏风后,看见手上拿着针线的贵妃。她在贵妃身侧坐下,脑袋靠上了对方肩膀。
“妈妈,我看见萧兰了。你在怎么这么早就让他走了呀?”
“他是青训生,在军部还有任务。”贵妃弯着眼睛,“我总不好硬留他下来的。”
“……好吧。”缇丽鼓了鼓脸颊。
“别生气。”
贵妃养尊处优的纤细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把手上的帕子递了过去。
“这是为你绣的,刚刚做好。”她道,“你看看,喜欢吗?”
手帕是浅米色的,上面用各种彩线极精细地绣了个栩栩如生的小人,正是缇丽的样子。缇丽知道贵妃折腾这块帕子好几天了,没想到是给自己的,顿时高兴地笑起来。
“谢谢妈妈!太好看了!”她挨在贵妃身旁,不好意思地说,“我以后也绣一块给妈妈。”
“我等着。”贵妃笑着说。
“啊,对了。”缇丽想起来自己的疑惑,“妈妈,是你让皇后把法安他们叫过来的吗?”
贵妃的动作微不可查地一顿,然后就温和替缇丽将手帕别在了腰上。
“是啊,给你的惊喜好不好?”
“……原来是这样啊。”
缇丽慢慢眨了眨眼睛,想说什么,但看着俯**仔细地帮她弄手帕的贵妃,最后还是乖乖坐着不动了。
……
法安和安德烈回了军部。
这几天都是这样,他呆在安德烈身边,等上将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两个人就一起回上将府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