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他坐了回去,脸上因为卖力而发红。
“我们开……”法安期待地去看安德烈,对上他视线的时候却莫名顿了顿,停了几秒后才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开始吧。”
咦,真奇怪。法安感觉到背上炸起来鸡皮疙瘩,毫无所觉地想,刚刚好像突然冷了一下。
鸡皮疙瘩起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已经没有时间去探究了,因为法安下一刻就被上将掼到了床上。
……
长绳紧紧缚着安德烈的手腕,只有两手手掌可以肆意地伸展张合。从麋鹿身上偷来的粗劣的绳子摩擦过皮肤,带起火辣辣的痛感,顷刻就浮现出红。
“痛吗?”他低低的问。
“不、不痛。”
法安抽着气,倔强地说。眼睛一眨,顺着额头滑坠在睫毛上的汗珠就落下来。
安德烈略微笑了一下。
……
阁楼的窗户紧闭,双人大床上凹陷下去一块,外面呼啸的风雪撞在窗户上,一下下接连着不停歇,传出密集的凿声。
室内室外的温度成了两极,由团堆着的厚软的被子加温,每一次呼吸和吐气都为微凉的空气多添一分热气,直到让空气的温度和体温一同升高。
床单是浅灰色的,一条白皙的小腿横在上面,瘦削的踝骨上扣着一圈脚环,底色同床单一样是灰的。但灰里面还透出蓝、透出红,交杂着变成混乱,静默地在傍晚阁楼内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暧昧的光。
它贴的那样牢,任由主人的小腿用力踢蹬,或是把腿屈起;纤白的脚掌是承受不住般绷得紧紧的、躬起脚尖点着床面,还是泄气似的彻底放松下来、红润圆圆的脚趾头难受地蜷曲。
“痛不痛?”安德烈问。
“不……”
法安声音里夹着浓浓的哭腔,上下睫毛已经黏在了一起,眼睛好像睁不开了。
“不痛?”
“……不、不要了。”
第92章
枕头变的湿哒哒的,法安的脑袋靠在那上面,眼泪不断地从眼尾滑落下来,渗进枕面。
他浑身紧紧裹着被子,声音细细地哭,从鼻子里发出抽泣的鼻音。安德烈坐在他身边,手上还套着绳子,抬起胳膊想要摸摸他的脑袋,法安浑身一抖,下意识往下一缩,半边脸埋进了被子里。
安德烈的手落了空,他也不在意,手掌就势放下,摩挲着法安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