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法安毫无还手之力,看起来不会有生气的力气了,上将才终于停止了这个幼稚的举动。
他收回手,把手掌按在了法安的脸颊旁边,低头凑近了自己闹脾气的小未婚妻,用鼻尖碰了碰他的,低低地问。
“还生不生气了?”
法安和他对视,眼睛湿漉漉的,过了一会儿,撅起了嘴巴。
“啾啾。”他说。
安德烈笑起来,眼神温柔地落在法安的脸上,他伸手拨开刚刚那一阵闹腾间黏在对方颊上的头发,垂头轻轻在法安唇上吻了一下。
啾啾。
和好了(单方面生气,单方面和好),法安浑身软软地横躺在大床上。他大大笑了一通,现在人懒洋洋的,环着安德烈的脖颈不愿意动了。
“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安德烈对法安说。
“是谁呀?”法安晃了晃脑袋。
“我的战友。”安德烈停顿了一下,“我手上这个任务……原本的执行人。”
法安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他现在霸道地横躺在床上,安德烈告诉他这件事之后就把人打横抱起来,调整方向竖着塞进了被窝里,自己也躺在法安旁边。
但被好好装进被窝的小未婚妻已经被这个消息惊呆了,他一骨碌钻出被窝坐起来,敏锐地意识到什么,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他叫什么名字?你的战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发生什么了?你接这个任务是因为他……”
“嘘,嘘。”安德烈重新把法安按了回去,用食指抵住他的嘴唇。
法安的嘴巴被关了禁闭,眼睛却还灵动地转来转去,安德烈被他的样子逗笑,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皮。
“这些问题你明天就都能知道了。”
法安因为上将的动作闭起眼睛,乖乖让他亲了一下,等安德烈收回了抵着自己嘴巴的手指,他就说。
“好吧。”
“但是我想,是你的战友,那一定是个好人。”
主卧的夜灯洒在床上,明亮又温和,安德烈怔了怔,随即用手轻轻摩挲了一下法安的脸颊。
“是的。”他道。
第二天,法安被安德烈叫起床,早早地就出发了。
他们要去拜访安德烈的战友,法安虽然有些奇怪这么早去会不会失礼,但还是听话地牵着安德烈的手坐上了飞舰。
主城占地面积非常之广,每跨一个辖区都要花上一段时间。因此在飞舰上坐了好一会儿,一路从A区穿到D区,甚至要再往后的时候,法安不免有些惊讶。
“安德烈……我们还没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