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玉章疼完才回过神,看了看周围,视线移到师秦身上时,妈呀一声,往后退了好远,活像一个被流氓调戏了的小娘子。
先不说他有没有看清师秦的脸,就师秦光膀子披个红披风,谁见了也会先被他这身打扮吓到,哪里还顾得上看脸?
“什么人?!”
“玉章兄,我啊,我!”师秦收住笑,抬起头指着自己,“可能有些变化,声音应该也和之前不同了,但你应该还能认出我。”
“师秦!”郝玉章张大了嘴,眼歪口斜,文明帽都吓掉了。
“师秦!!”郝玉章大哭,嗷嗷爬过来抱住他,“好兄弟,你没死!”
他的拳头狠狠打在师秦身上,哭道:“谁让你替我挡枪的!谁让你替我挡枪的!!你不会自己跑吗?!”
当年那群军阀开了枪,子弹乱飞,他最后的印象,就是师秦大喊一声当心,跳起来把他推到在地,伏在他背上。
师秦笑道:“你看,我这不是也没死吗?我现在想了起来,当时应该是怪我,我力气太大,把你撞倒在地,伤到了你。”
郝玉章不是死后又活了过来,而是他压根没有死,只是被师秦撞倒,头磕在地上昏了过去。
吉量驮他朝北燕山来时,郝玉章有醒转迹象,被夜使当作‘起死回生’冻了起来,反而将师秦扔了下去。
师秦大约明白了。
这是夜使闹出的一个幸运的乌龙。
“玉章兄,我太高兴了,竟然还能见到你,你还是老样子。”师秦笑完,有些想哭,他忍了忍,收拾了情绪,对好友解释道,“有些话要同你说,你睡了很久,现在已经不是民国十二年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