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糖宝不愿再多留几日,陪陪娘亲吗?”
一旁的钱茜茹敏锐地听出了这师徒二人一问一答间,便决定了要离开的行程,当即焦心地打断他们的对话。
“娘亲。”唐糖为难地转头望向钱茜茹:“其实女儿今日前来,便是专门来向娘亲辞行的。”
钱茜茹脸色一白,下意识地便觉得女儿是不是在哪里受了委屈,所以才不愿留在玄安宫。
“可是有谁让你觉得委屈了?糖宝不必怕,娘亲会为你做主的!”
受从前的记忆影响,钱茜茹总觉得唐糖依旧还是幼时那个时常容易被人欺负的孩子。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是她不愿放开从前,不愿打破束缚自己的茧子,走出来得太晚,才会连累了女儿小小年纪,便遭受了如此多本不该由她所承受的苦难!
“钱夫人。”云寒目光淡淡地落在钱茜茹身上,略有不赞同地道:“糖宝并非温室娇花,你不该如此不辨青红地一味惯着她。”
仅仅几句话的交谈,云寒便看出了钱茜茹与自己对于唐糖教育理念的分歧。
或许一开始钱茜茹不是个极度溺爱孩子之人,端看她从前能将唐糖教导得懂事又有自己的小原则便知道了。
可在母女俩彼此经历了如此多磨难之后才能重逢的现在,钱茜茹对唐糖不自觉地便有了一份强烈的执念。
她觉得愧疚,又觉得自责,认为是自己从前的愚蠢造成了母女苦难的一切元凶。
故而想加倍地补偿唐糖,拼命地宠爱她,将她死死地护持在羽翼之下,不再叫她受分毫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