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些什么倒是不好说,但有一点还是能确认的。”容御勾唇一笑,丝毫不受云寒那似有若无的冷气压影响。
“愿闻其详。”云寒闻言,冷峻的眉梢微挑,语气越发冷淡,将他对容御的不喜表达得淋漓尽致。
从看出容御对他家小徒儿有种不同寻常的关注之后,云寒心底的警惕便从未下降过分毫,虽然容御从未严明过他关注唐糖的原因,可云寒却已然有所察觉。
此人……是来跟他抢人的!
其实说是抢可能也不尽然,但对自家宝贝徒儿有企图的人,云寒不介意以最大恶意去揣摩对方。
历经数月,容御早就习惯了云寒这万年寒冰似的性子,对其隐隐针对的态度也完全无视。
毕竟真要论起来,他可能……大概……八成……也许……还真是来抢孩子的。
一想到此,容御强装淡定地端起茶杯,以此掩盖自己的心虚。
待茶水饮尽,容御才轻描淡写地答了云寒方才的话:“观察数月,御看出,云寒宗主乃是一位品行高洁的好人。”
他没用‘本尊’自称,而是以更为谦卑的名字自称,这是……准备亮明目的了?
握着茶杯的指尖瞬间绷紧,隐约间,白玉茶杯之上多出了几道微不可查的裂痕。
云寒抬眼,锐利的目光射向容御,他并不言语,等着看这玄安宫主究竟对他家徒儿有何企图。
“不知御可否知晓,云寒宗主当初是怎么与糖宝相识的?”未免云寒不肯老实回答,容御还多加了一句:“此事关乎糖宝最重要之人,还望宗主不吝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