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虎不满地抱怨了一句,但也知晓既然人家如此设定,那自然有其用意,便也不再多言。
***
另一边,唐糖还窝在贺嘉怀里难受得直哭,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没一会儿就沾湿了贺嘉的前襟。
贺嘉被唐糖的哭声吵得头疼,不由得烦躁地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不耐地小声抱怨:“啧,被吓狠了吗?”
“行了,来喝点水。”顺手凝出了一颗剔透的水球,凑到了唐糖唇边。
贺嘉犹记得自己幼时打嗝时,母亲也总是喂自己喝水,喝完水之后就能止住打嗝。
所以如今他也依样画葫芦地给唐糖喂水,这样子,这小鬼就不会再难受了吧?
察觉到唇边沾到了湿润的清水,唐糖哭得嗓子干,下意识地张口喝了几口。
恰到好处的温热水流顺着喉间流入腹部,安抚了唐糖的情绪,也压下了那止不住的嗝。
身体好受了,唐糖也就不哭了。
回想起是贺嘉救了自己,她当即扬起小脑袋,被泪水浸过的双眼水汪汪的,清澈地倒映出贺嘉那张带着几分烦躁与不耐烦的白净俊脸。
“谢谢贺哥哥。”幼童奶声奶气地认真道谢,稚嫩的嗓音中犹带几分哭腔,可怜巴巴的,令人止不住地心软。
听到这身感谢,贺嘉紧绷的脸色难得柔和了一点,犹豫片刻,他抬手覆在唐糖的小脑袋上,停了一会儿,又后知后觉地左右动了动。
摸摸。
这是在……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