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颜云送我的一半绣品和绣花针准备走会金宫殿。笔直的小路上,我前面,站了一个人,水蓝色的长袍,雪白的靴子,肩膀上大大地猫眼石,身侧精致的黄金小剑。
我停下来。
白砚从战场上回来以后,一直都有话想跟我说。
第一次在校场,我们没有说话的时间,第二次在看台上我缩在了流暄身后,第三次在正殿前,我们只是擦肩而过。
这一次,狭路相逢?我停下来,沉思,半天才抬头看向白砚地脸,他英俊,沉静,有一双又黑又深漂亮的眼睛,他认真盯着你看地时候,让人怎么也无法忽视他地存在。
我的手指缩起来,心跳如鼓。
没想到是他先和气地笑,然后看看我地手,“你在学绣花?”
我“啊”了一声,“就是随便看看。”
白砚“哦”轻笑一声,“这样挺好。”
我眨眨眼睛?我学绣花很好?
白砚用很温柔的声音,“安静的生活,”他的眼睛里一闪而逝的痛苦,他抬头看看天,笑了,安静的生活,不像是对我说的,好像是说了别人的愿望。“我回来之前送给你的信,你收到没有?”
我眨眨眼睛,“送我的信?”我左想右想,该不会是,该不会是,“那只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