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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又在说笑了。”苏雁回在白大夫人面前站定,看看白兰声后,一面说话一面扭头看向白大夫人,笑着回答,“她这是在怪我回来这么长时间,竟然都没回家看看呢。”

说到这儿苏雁回又开口,“都怪我前段时间不好,刚回上海便生病,直到现在都没好完全。我想着怎么说也不能抱着病容回家,让爸爸和大娘看了忧心不是?便暂时未回。再说了……”

苏雁回顿了顿后看向白大夫人,笑,“子女回家,什么时候回家。其实说白了也是我们自己家的私事,明明是点儿微乎其微的小事却破风捉影,把一点儿针尖儿也要放大了说,真是闹人。好在这种事都是没见识粗俗的乡下长舌妇才会做的事……”

说到这儿时苏雁回微停顿,看了看周围又重新看向白大夫人,一副松口气“好庆幸”的样子,又继续开口,“好在我至今接触的都是开明有品位的人,和那种下三流自然是不一样的。大娘您信佛多年,又向来仁慈,一定理解我的,是不是?”

这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难道还有谁跳出来说“不是”,然后间接承认自己就是苏雁回口中“捕风捉影,没见识又粗俗的乡下长舌妇”吗?

当然是不会了。

所以在白大夫人点头之前,倒是旁边的富家千金、太太们,先一步点头附和,“是呀是呀”的应声,生怕自己回应慢了,就变得没格调。

原本确实想用这个来做点文章的白大夫人反而没了话说,只好暗自用力捏了佛珠,脸上却还要什么都不显的冲苏雁回微微点头,露出惯常的温婉笑容,“人没事,现在回来就好,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我就说大娘是最开明最明事理的。”苏雁回得了便宜还卖乖,冲白大夫人笑得像个没事儿人,却把三人气得够呛。

白大夫人和白贺兰还好些,只苦了白兰声。脸上僵硬得很。

不过苏雁回倒也不是真的在意她们脸色如何,甚至她非常乐见三人现在想生气又不好生气的模样。

真是让人感觉特别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