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书桌前重新拿起笔,写了几个字后又顿住。伸手拿过就放在书桌角落的玻璃罐,里面除了有一条普通到极致的项链外, 便空无一物。
――那是小时候王天阙送给她,她便一直傻乎乎的一直贴身佩戴, 一直戴到十九岁的东西。
直到白兰舟恢复记忆,想起自己是苏雁回,被宋穆然救起,并听闻苏姨娘的死讯后才彻底摘下。
如果不是觉得这东西一定可以在以后有用处,苏雁回早在摘下来的第一天, 便直接当垃圾丢掉了。
苏雁回又看了会儿, 神色平静的将玻璃罐放回原处,推椅而起,听宋穆然临走之前说的话,慢慢吃了些宵夜, 便将桌面稍微整理,洗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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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王天阙至宴会内大步跨出, 一面往外走一面不耐的伸手勾住衣领扯了扯。领口微松后才呼了口气,觉得舒服了些。
正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一坐,便听见身后由远至近的高跟鞋脚步声,以及白贺兰带了些委屈埋怨的轻唤,“天阙。”
王天阙顿了脚步,呼了口气后才转身看向拎着裙摆走来,在自己面前停住,微微仰头看着他的白贺兰。开口,“……怎么了?”
“你……”白贺兰看着对自己越来越疏离的王天阙,咬了咬下唇后楚楚的仰头看着他,让她的下颚、脖颈,包括肩膀在内都呈现一漂亮优雅的线条。像一只极其优美的白天鹅。
“你是不是在生气?”说完不等王天阙开口便急急解释,“阿垒和我是好朋友,所以他来邀请我跳舞,我就没有拒绝。天阙,你要生气好不好?”
说到后面,白贺兰又向前跨一步,直接跨进王天阙怀里,张开双手想要环腰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