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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解呢。”沧玉低语道,“春歌,那我呢?”

春歌的面容上稍稍流逝过一丝不忍,很快就消退了,她脸上重归平静:“这是为了狐族,沧玉,你明白吗?”

“为了狐族,那玄解呢?”

“起码他没有死!”春歌猛然站起身来,发怒道,“难道今日局面是我造成的吗?他本来就不该落在狐族,如今发生的这一切,是他自己所造成的,难道我想保护狐族也有错吗?沧玉,你明不明白,你不止是玄解的沧玉,你还是狐族的大长老,你为什么口口声声、心心念念都只有玄解?”

沧玉便不再说话了,他站着,被这些消息砸得头晕眼花。

“为了狐族。”沧玉重复了一次,“春歌,我多希望你说得是为了玄解,无可奈何,你为什么连骗我都不肯。”

“沧玉。”春歌说,“你不要忘了,你是大长老,而我是族长。”

沧玉扶着桌子,他握紧了桌布,那上面还残留着春歌的鲜血,红得有几分刺眼,有种熟悉的痛楚忽然蔓延到心口,痛得他几乎直不起身来。

就如同初来乍到时,重明鸟几乎杀死他的那道伤口,太痛了,一次就能记住,再也忘不掉。

“我很相信你,春歌。”沧玉几乎无声地呢喃着,“我那么相信你。”

春歌忽然笑了笑,柔声道:“我也很相信你,沧玉,可是我知道,你再不会相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