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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沧玉淡淡道,“其实我已经放下了。”

棠敷“哦”了一声,看起来完全没有信。

如果麻烦单只是春歌“思春”跟棠敷的怀疑而已的话,那么沧玉的承受能力还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他顶多把春歌这事儿当成茶余饭后的八卦,偶尔追踪一下最新进度,自有倩娘与棠敷为他搜罗最新资讯;至于他这深情人设,扣着就扣着吧,一时半会摘不掉也没什么,好歹能当个借口避着女主走。

问题就在于,玄解出了差不多的情况。

当倩娘不厌其烦地在门口跟所有妖还有她能看见的花花草草念叨沧玉对玄解的教育问题大概坚持了有数年那么久之后,自觉妖力掌控得差不多的沧玉总算幡然醒悟,准备把自己的大好年华浪费在管教小孩子身上。

尽管玄解已经到了完全不用管教的年纪,可沧玉这份真挚的关爱还是得到了回报。

在多方打听跟了解下——其实是赤罗跟白殊管不住嘴,沧玉意识到玄解会定期去藤花林见一个女人,时间相当规律,一周一次,一次约莫一个时辰,从不多留。

监狱掌控家属探望囚犯的谈话时间只怕都没有玄解这么精准无误,他哪是去见人的,分明是家教上门授课。

按理说少年人情窦初开,平日里的社交圈又小得可怜,玄解几乎只与沧玉跟倩娘亲近,这两妖一个是男的,另一个宛如他母亲一般,遇到年轻女子心驰神荡不能自己是很正常的事。排除掉早恋这个因素,家长应当给予的教育是和风细雨,温润无声,教导青年人好好负起责任,不要因为一时贪欢惹出麻烦来。

不正常的是,这个女人是沧玉的前妻,这本书的女主角,一个注定会让玄解失恋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