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州看不见,可是却能闻到血腥味与药粉味,他不由皱了皱眉,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祝语一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自责,连忙安慰他,“行走江湖哪能不受伤呢?我之前有一次出门遇到山匪,十几个人打我一个,我一时躲闪不及,挨了一刀,那刀口深的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庆幸,不过你看现在,我不是还是活蹦乱跳的,所以你无须担心自责,就这种小伤口,我两天就能好了。”
贺兰州听着她劝慰自己,知道她在意自己的情绪,也就没再表现出自己的担心,只是暗暗的在心里自责并决心要尽快好起来。祝语不能有事,他对自己说,自己怎么样都已经无所谓了,可是祝语,她不能有事。
“所以你是想和我说什么?”祝语很快转移了话题,没再让他关注自己的伤。
贺兰州也从善如流的写道:是昨夜在屋顶的那人。
祝语见此,只觉得一下醍醐灌顶,她就说那个秦姑娘的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原来是昨夜在屋顶的那人。
所以他们昨夜并没有离开?她刚想说,就想起现在马车外正坐着这俩人,于是就想写给贺兰州看,可是刚写了两笔这才想起贺兰州和自己不一样,他看不见,祝语想了想,索性拉过贺兰州的手,在贺兰州还怔忪之时,一笔一画写了上去。
贺兰州失去了视力,其他感官都格外敏感,很容易就感受到了祝语在写什么,点了点头。
祝语想了想,又写道:所以我们说的那些话他们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