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沅沅没有说话,翘着腿往楼上走去。
林叔跟在她身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挖空心思替顾言时找着借口:“你看他这么忙都陪着你住院,所以事情都积压在一起了。其实出差也没什么,过不了几天就回来了,过年总能见到了。太太,不如我去向秦特助打听一下,看先生去了哪里,然后我们也飞过去……”
“别,千万别。”岑沅沅打断了他的话,自嘲地笑了笑,“不回来就不回来,我迟早是要适应一个人的日子的。”
楼梯口,佣人们抱着被单出来了,顾言时卧室的门大开着,岑沅沅可以清晰地看到,房间里一片整洁的白色,清冷得仿佛没有一点人间烟火气息,就和顾言时这个人一样。
不知怎么,岑沅沅仿佛有了一种预感。
顾言时他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一眨眼,农历春节到了。
和岑沅沅预料的一样,顾言时忽然就恢复了从前那种冷漠疏离的状态,所有的行程都是通过林叔和特助交代的,每天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年三十那一天,岑沅沅放了林叔他们的假,自己则回了父母家吃了一顿年夜饭。
以往的年夜饭,顾言时还会来露一下脸,今年他就打了个电话过来,向岳父岳母致歉,说是还在国外赶不回来了,礼物倒是一件件都贵重得很。
但这又有什么用?没有人的心意,礼物再贵重也是死的。
苏玉蘅看着那些昂贵的化妆品和时装包,越看越恼火:“沅沅,要是真过不下去,就别过了,我们也不稀罕他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