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安德烈就开始肚子痛,起先以为拉肚子,疼痛一阵就不疼了。安德烈迷迷糊糊打算继续睡,刚睡着又被痛醒,一阵比一阵痛,他死死地拽着身旁的公爵,把人拽醒了就哭得很凄惨:“我要死了!恶魔要撕裂我的肚子爬出来——”
公爵连忙爬起来,好在早有心理准备,真正面临时除了刚开始有些慌乱,接着完全镇定下来,摇铃指挥管家和仆人以及有经验的女人过来。
安德烈疼坏了,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话,从朋友到卖花的小姑娘,从巴黎到家乡,他还提到了早已去世的父母以及曾见过的漂亮的红发姐姐。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疼痛的时候哪来那么多精力说话。
公爵心疼他,想让他别说话省点力气。
但是有过生产经验的女人告诉他,还能说话代表着有力气,还可以让他转移注意力,不过需要注意别让他因为疼痛而咬到舌头。
公爵抱着安德烈,又亲又哄,立下一堆承诺,给了安德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权利。安德烈在疼得快要死掉的时候听到这话,虚弱的问:“真的?”
公爵点头:“我从不撒谎。”
安德烈哭得打嗝,揪着公爵的衣袖提出要求:“我想见一见伊莎贝尔,女、女的……不要你。”
公爵又气又好笑,在这当头他还想着根本不存在的伊莎贝尔。
安德烈缩了缩肩膀:“你自己说的……”
“我说的,我答应。”公爵无奈,在这种时候能反悔吗?
安德烈很精明:“要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