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无奈,只好喝下那杯猩红色液体。发现对身体无害后,他就不抗拒了。味道不好闻,喝多几次渐渐就能接受。
心中有了真切存在的女主角形象,灵感犹如泉涌,安德烈很快就完成了稿子开篇的部分,后面涉及到恶魔的描述,他去教堂读圣经,向神父告解,依旧找不到感觉,只好放弃改而润色已写好的部分。
自上次在兰格·艾略特夫人府上举办的沙龙之后,安德烈再也没有见过伊莎贝尔。公爵府进不去,而最近巴黎各大歌剧院都没有新奇有趣的歌剧上演,近段时间也不是舞会盛季。
安德烈每天早上都会花费两个法郎购买一大簇鲜花,再雇佣一个卖报男孩替他将鲜花送到公爵府。好在伊莎贝尔小姐没有拒绝鲜花,以及鲜花上的信笺——那是安德烈每天晚上临睡前借着灯光写出来的情书。
一天一封,已经送出去十一封情书,伊莎贝尔小姐没有回应。
安德烈患得患失,他以前是自信的,现在却惶恐而自卑。他在伊莎贝尔小姐的面前放下姿态,低到尘埃,犹如世界上任何一个陷入爱河的男人,可怜而深情的哀求着心爱之人的一个目光,即使只是不经意间的一瞥,也是最甜美的梦境。
他把心情写进了书信里,从一开始的期待、激动、热情,到后面的忐忑不安、徘徊彷徨、紧张失落,一一借由书信展现在诺曼底公爵的面前。
这位被热爱着的公爵从漫不经心到每天期待新信笺的到来却始终不松口见安德烈一面,他站在高处,无论是现实中悬殊的身份地位还是爱情中的地位,他都高高在上,可以轻易的选择要或不要。
他拥有着主导权,而他恶劣和冷漠的性格作出的决定就是继续逗弄着新的追求者。
安德烈将新一天的信笺放进鲜花里,将鲜花和钱币交给卖报男孩,让他送到公爵府去。而他在回去的途中拐了个方向,前去拜访杜兰德夫人。
上次杜兰德夫人提到招魔仪式在满月之夜,今明两天正好就是满月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