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一击的玉胧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恭敬地站在那人身后。脸色虽然苍白，嘴角的血丝却已被擦掉。

谢小年看着那人对墨宸的态度，只觉得眉眼之间都透着亲近之意，却又似乎在克制。

他突然似乎猜到了这人是谁。

谢小年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墨宸，眼里不自觉地染上一抹慌乱。

墨宸看到了他的慌乱，像是在安抚他一般，将右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

墨欢看着两人之间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嘴角的笑容更盛。

“这位想必就是您新收的那位高足，何小年？”

谢小年没想到墨欢竟然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只是这名字从他的口中念出，就像是淬着毒液一般，让他浑身发寒。

“我与他都在您的座下服侍，也算是有同门之谊了。”墨欢继续说道，“一直想亲自登门道贺，只是墨祠宗的大门却并不好进啊。”

墨宸闻言，一言不发。

而墨欢似乎也早有准备，他并没有寄希望于墨宸身上。那人就像是墨玉谷里的千年冰雪，他从来暖不热，只会冻伤自己。

“在下墨欢。”墨欢瞧向谢小年，柔声说道。

谢小年没想到墨欢会对他突然态度和善起来，下意识就要回礼。

他果然是魔界君主，传说中那位堕魔的墨欢。

“你想做什么？”墨宸瞧着墨欢，冷声问道。

墨欢闻言，眉眼轻舒：“我倒是第一次听到您问我，想做什么？我以为您从不屑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