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意放在纪云禾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
纪云禾继续道:“没想到,你竟然逃走了,我也因此受到了顺德公主的惩罚。而如今,你让我这般活受罪,却让我连求死都不能。”
那手收紧,让纪云禾开始有些呼吸困难,但她还是咬牙道,“长意,你真是有了一副比我当年还狠的心肠。”
言罢,长意眼中的颜色好似变了天,如那狂风bào雨的大海,漩涡一般厚重的蓝黑色。
他的掌心用力,玉簪制造的伤口鲜血汹涌而出,他不觉得疼,纪云禾也闭上了眼睛。
直到纪云禾面泛青色,终于,那手离开了她的颈项。
空气陡然进入胸腔,纪云禾呛咳了起来。
长意却坐起身来:“纪云禾,你说得对。”他看着纪云禾,“我不杀你,就是让你求死不得。”他推门出去,屋外传来他冰冷的声音,“来人。多余的炭盆撤掉,只留一个,房间窗户叫人守着,只开一丝缝隙,门口也派两人看守,没有我的命令,都不准离开。”
外面的声音消失,纪云禾这才缓过气来,她看着屋外的大雪,又看着畏畏缩缩走进门来的侍女。
侍女将炭盆一个一个端走,又将窗户掩上,只留一点通气的口。
她们各自忙着,目光半点也不敢在chuáng榻上的纪云禾身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