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也有自己的心思,”魏小五想着就笑了,“你说这些人累不累?各自有各自的目的,各自都在假装,虚伪得让人恶心。”
程千述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说,淡漠道:“花无琅自以为抓着钟应的命脉,无论是钱还是权钟应都拿不到,所以必须依靠花家。但钟应本就不愿意依靠任何人,否则当年也不会想办法搭上花家的船,他一开始目的性就很明确。”
“是。”魏小五点头,“所以花无琅也是绊脚石,钟应不会留他。等花无琅将这些武林人士一锅端了,花家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让花无琅进京,对钟应没有任何好处。”程千述道,“到那时,他的把柄都在花无琅手上,只会更不利。我猜,钟应真正愿意合作的人,是康宁杰。”
一个只要武林地位,一个只要钱和权。
两人谁也不想和谁有瓜葛,几乎是一拍即合。
花家。
花锦双听完花无琅的话,闭了闭眼:“所以您和钟应是一伙的,爹,您就没想过钟应不会愿意让您拿住他的把柄吗?您帮他剿灭了这些前辈,到时候您也就没有退路了!”
花无琅一笑:“我有那么笨吗?不管钟应之后打算怎么对付我,我有得是办法让他不敢下手。”
窗外已经下起了大雨,天色漆黑,滚滚雷声在云团里咆哮,震得人心尖发麻。
花锦双只觉得有些耳鸣,脑袋昏沉,他不知是愤怒还是悲伤,一手撑在桌案上,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花无琅摇头,“得到你程叔父去世的消息时,一切就注定了。”
花锦双倒抽一口气,花无琅想起什么,皱眉:“你总说你喜欢男人,我也不管你这些,你再怎么胡闹我也由着你,但只一点,你不能跟程千述在一起。待他知道他爹的死因,你会很危险。”
花锦双凄惨一笑:“您怎知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