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马蹄声唤醒了花锦双走神的意识,他摸了摸手里的小瓷瓶,那野花开得正好,带着清新的香味,魏小五在旁边的马上说:“我去找康宁杰,想办法诈出他的消息。”
程千述道:“可能会有危险。”
魏小五毫不在乎:“这条命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就算死,也要先为康宁新报仇。”
花锦双默不作声,片刻后道:“这次你能诈出那鹘国人的话,还趁着他醉酒让他在供词上按了手印,已是立功了。”
魏小五轻飘飘的笑了一下,没说话。
三人匆匆赶路,在大军进庆州地界前回了庆州城。
再回来,三人的感觉都各有不同,心情复杂。
魏小五换回了自己的粗布衣衫,坐在城门附近的茶肆里道:“这辈子好歹做过一次大少爷了,值了。”
程千述忧心忡忡,盯着花锦双看:“怎么还看不见?再找庆州的大夫瞧瞧吧?”
花锦双:“……”
魏小五咳嗽一声,适时转开话题,道:“我这就去了。”
花锦双道:“虽然这话我不太想说,但……”他皱了皱眉,道,“若是康宁新在这儿,他不会想要你去冒险。”
魏小五愣了一下,随即眼眶猛地红了。
花锦双说完摆手:“这是替康宁新那小子说的,要我说,你也就只剩一条命能赔给他。”
魏小五揉了下眼睛,笑起来:“知道。”
少年单薄的身体看起来轻易就会被折断,他背光踏出了茶肆,想想又转头说:“希望下辈子还能遇到他,给他……当牛做马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