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院子前程千述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就见那一头白发的老人孤独地坐在院中,周围繁花似锦,他却像定格的墨画同周围格格不入。
那始终笔直的肩背,在他们离开后,似乎终于承受不住地微微佝偻了些。
明明是同一条路,却再也找不回来路时的心情,程千述面色yīn沉,眉头紧锁,双手不由握拳紧贴在身侧,忧心忡忡。
花锦双背着手慢条斯理同他并肩走着,并不说话,令他有时间消化这一切理清头绪。
待二人走到花府侧门墙根下,程千述突然道:“你们不应该被牵扯进来,我还是走吧。”
“你傻吗?”花锦双看他,“都说了也不仅是你一家的事,这事关江湖中人的生存问题,若真的颁布了‘缴刀令’,这么多人该怎么办?镖局又要如何生存下去?”
“若朝廷当真要颁布这条禁令,你们反抗也是无用。”程千述道,“这和江湖里谁不服就和谁比一场不同,和朝廷作对,没有好下场。”
“那就这么等死吗?”花锦双冷笑,“你也太小瞧我们了。”
“若不是跟程家有关,花家其实不会淌这浑水,对吗?”程千述看着花锦双的眼睛,“花家完全可以从商,就算不做镖局,也能做其他的。锦夜大哥还有你二哥锦斐,不仅可以从商甚至可以从官。”
若是花家愿意点头投靠朝廷,前途可说是很光明的,完全不用被牵扯进这些事中。
“你知道花家的祖训。”花锦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