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五喊着,竟是哭了起来。
花锦双皱眉,将他放下,崔妈妈等人立刻将少年绑起来押回去,嘴里不住道歉:“三少爷恕罪,是这崽子不认识您,冲撞了您,小的替他向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无妨,”花锦双漆黑的眸子一转,看向崔妈妈,意味深长道,“崔妈妈,欢柳阁是禁止nüè待的,你这是……?”
“小的当然知道,”崔妈妈慌张摆手,“小的可不敢做那种禽shòu不如的事,您是不知,这崽子前几日才刚被家里卖来,被卖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身上都是伤瞧着也像没吃过一顿饱饭的。小的也是可怜他,给他请了大夫又顿顿送好吃的,他这两日养回一点jīng神来就想着逃跑,小的这也是bī不得已。”
崔妈妈恼火道:“这可是店里花钱买下的人,若是让他逃了,小的难辞其咎啊!”
花锦双点点头,不欲多管闲事:“你有分寸就好。”
他说着就上楼找柳卿去了,把这件事很快抛在了脑后,却哪里知道,魏小五就因为这一次意外便已经记恨上了他。
魏小五不愿接客,三番五次要逃跑的事最后闹到了柳卿那里,柳卿亲自见了一次魏小五,告诉他:我欢柳阁不做qiáng迫人的买卖,但你既已被买入阁内,你不想卖身可以,那便去学艺,跟着人打杂跑堂,总得做点事情。
可惜魏小五不是学艺的料,静不下心弹琴,也学不会唱曲,他大字不识几个,不能吟诗作对,也不能侃侃而谈说书逗趣,用崔妈妈的话来说,实在是一无是处,也就皮囊还能看了。
于是他便在后厨切菜洗碗,堂内忙时便帮着牵马倒酒,听凭客人吆喝五六。
然后他就遇上了康宁新。
“那次也是巧合,”花锦双说,“康宁新不常来欢柳阁,原本他们是遇不上的,可那天他半路上遇见了我,非得跟我比轻功,一路就追到了欢柳阁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