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双坐在chuáng沿边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底映着烛火,晕染出暖融融的温度来。
“不是说好了什么都听我的吗?”
程千述不解道:“可这院子还有其他房间……”
花锦双道:“你受了伤还未大好,我也是为了就近照顾你啊。程哥哥,我今日下手重了些,心里到底难安,我若是不看住了你,岂不要辗转反侧一夜无眠了?”
花锦双耍赖撒娇的时候声音自然带上了一点鼻音,听起来有些娇嗔的意思。
程千述耳根微微发烫,竟无言以对。
花锦双见他不言不语,语调微微上扬“嗯?”了一声。
程千述想着对方说得似乎也有道理,只得点头:“那,那好罢。”
花锦双这才高兴起来,走过来主动要帮程千述宽衣:“程哥哥,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程千述鼻端满是花锦双好闻的味道,心脏不由得砰砰跳起来。烛火噼啪响了一声,一时屋内无人说话,花锦双认真地帮程千述脱去外衣,又伸手去帮他除冠。
两人挨得很近,在墙上拉出几乎jiāo叠在一起的影子来,看着有些暧昧。
程千述浑身肌肉绷紧了,一头赭红长发披散而下,被花锦双捧了一把在手心。
“程哥哥这头发可真好看,”花锦双对着光仔细看着,那赭红色在昏暗下显得深了一些,像血色玛瑙里流动的光晕,“就是发质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