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还在验看尸体,具体死因不明。”
“你可曾想过,孙玉为何半夜上山?”
陆离打了个愣,试问:“大人怎知他半夜上山?”
梁大人喝了口汤,“那日半夜本官起身去茅厕。听得到更声从南巷口朝着西巷口而去。你也知道,大人我有个起夜的毛病。”
这倒是真的。梁大人睡前爱喝茶,喝很多茶。故而每日半夜都要起夜。梁大人还是个爱gān净的,不喜在卧房里放置夜壶。即便寒冬数九也要去茅厕。常年如一日,雷打不动。
所以?
梁大人说:“以往每次起夜,更声都是从南至北,只有那晚是从南至西。西边巷子便可上山,所以……”
“孙玉是走了西巷路,上山去了。”
梁大人点点头,挑起碗里的一根菜叶吃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那个,你绑回来的那个……”
“大人问的可是闻天?”陆离说道。
梁大人点点头,又挑起一筷头儿的面条,chui了chui吃进嘴里,“可查清他的来历?”
“他自称是贼。”
梁大人吃得急了,呛了风,咳嗽起来。陆离默默的身手给他拍拍后背。梁大人咳得满面通红,捶捶心口。扭头瞧着陆离,“你信?”
“自然不信。”陆离收回手,有意无意地摸索着手中宝剑,说道:“我看他行为举止,倒像个成名已久的江湖人。只可惜,我从未混迹过江湖,并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