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荀笑着点了点头,花蕊姑娘所说的没错。
花蕊倒是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挑眉道:小连子,你刚才说话可没有对我这么客气,一口一个小花子叫的比谁都顺溜。
你师叔是长辈,我自然应该是客气些才对。
花蕊很不屑的哼唧了两声,油嘴滑舌。说完,又给蹦哒着回了笠阳师叔的旁边。
薛荀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眼角一瞥,就跟往他这边看过来的一人对上了眼。
那人腰间别着一把剑,想来也是剑修,只是那看向薛荀的眼神却是冰冷森寒的,仿若是一幢幢冰箭,非要在薛荀身上戳出几个冰窟窿来。
薛荀微眯起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眼中到底闪烁着怎样的光芒。
傅子苏也从远处走了过来,走到他身前,将所有的冷意都挡在了一旁。
薛荀心里却是啧啧了两声。
如今看来,这剑亦山庄的少主和花容阁的少主当真是还有着那么一腿,可惜啊,估计又要是黄花菜凉凉了。
因为听说那剑亦山庄中意的是别家的小姐,而这花容阁阁主嘛,中意的自然就是他身边这根闷木头咯。
傅子苏顿时觉得背后脊骨一阵阴凉,一别过脸去,就见薛荀眼底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得意洋洋。
不由皱眉。
这人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边的笠阳师叔出了声,既然如此,两位就请自便。
那可不行,花蕊少女立即跳出来打断了他,连刚才还在与傅子苏进行眼神‘深刻交流’的冷谢宣也看了过去,师叔,我刚才可都已经答应了小连子,要把他们带到灵宝大会去的,我可不能言而无信。
他们也去灵宝大会?笠阳师叔道。
对啊,花蕊点点头,是吧,小连子?
薛荀轻咳了一声,不瞒这位长老,前些时日割鹿崖时,在下不幸遭了魔道贼人的袭击,结果现在依旧是重伤未愈,所以才想与兄长去灵宝大会碰碰运气。
说着,他又叹了一声,若是能够寻得良药便是最好,若是不曾,那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什么叫做情到深处自然悲。
话只要到了薛荀嘴里,死人也能让他给说活了。
傅子苏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割鹿崖’三字时,那笠阳师叔才稍稍放松了警惕些。
薛荀所说的并无露出,当日割鹿崖时,不仅魔道损失惨重,就连仙道也没落得个好苗头,死伤无数。甚至是在活下来的人中,更有不少人因着受不了疼痛的折磨,直接动手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