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庄文远辩解,“我说过要他停,是他想要强奸我。而且那时候我被他压着,跟苏拾不一样。”
在苏拾这里,掌握主动权的人一直是他。
赵集眼神凌厉,直接撕开他的伪装,“阿远,真的不一样吗?”
庄文远默然。
他在逃避。
其实是一样的,那些头皮发麻的瞬间,每一条鼓胀的青筋都在反复提醒着他,他就踏在失控边缘。
他清楚记得自己在几场欢爱里的小心翼翼,他的精神始终是紧绷的,他不敢放纵自己享受,不敢让自己太过兴奋。
他怕自己疯起来,会将苏拾碾碎。
“不过不用担心,赵集。”庄文远突然弯起嘴角,“他要走了。”
“去哪里?”
“回他父母身边,重新做回原来的他。”
“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心硬得很。他说要走我就放他走,我知道他心不在我这儿了。但我没想到我会后悔得这么快,赵集。”
“我舍不得他,原本就舍不得,知道昨晚的事之后就更舍不得了。”
赵集听得心头发酸,“要去把他找回来吗?”
庄文远摇摇头,“不了,让他走吧。”
“我有病,不能赖着他。”
苏拾是他的诱因,也是他的解药。
吃药可以治病,远离诱因同样可以戒断。庄文远不能勉强苏拾,这是他能为苏拾做的最后一件事。
“你们真是……唉,我懒得管。”赵集也憋着火,“你既然有精力,不如好好工作。还有,江鸿博这件事怎么处理?”